第5章 艱難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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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高三生活讓我們本身枯燥的學習生活變得更枯燥,班主任又在講台上講人生大道理了,其實,許多人生大道理我們都懂,但讓我們做到真的不容易,比如禁止早戀。

每天的早操或者早讀前,校長講話,政務處主任講話,都是叫我們不要輕易早戀,早戀影響學習,“你們現在的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就是備戰高考!如果發現哪些同學生活不檢點,在外做出不好的影響,比如早戀影響了學習的,學校是一定會記過處罰,嚴重的會勒令退學!”廣播中總會聽到這類聲音。

對於我是無所謂的,我覺得目前為止我都不懂愛情是個什麼東西,在我眼裡,父母是冇有愛情的,在他們婚姻裡除了雞毛蒜皮的事就是不停的吵架再吵架,我是不願意回家的小孩,他們也從未過問過我在寄宿學校的好與壞,學習不太差就行,但他們卻對我寄予厚望,他們總是覺得我能成龍成鳳,總有一天會給他們長麵子,將祖宗的光再次發揚光大。

好在我是個特彆樂觀的人,心態偶爾會崩,但不至於抑鬱或者整天鬱鬱寡歡,我不知道未來的我會成為誰,至少我內心深處知道我是誰,我不喜歡或者不屑的事有不去做的底氣,因為我很明白,我隻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要說學校有冇有讓我仰慕的人,那鄭大帥確實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高中生涯裡想跟他成為好朋友的異性。

為什麼會仰慕他?說來很膚淺,真的就是身材好,健碩和幽默風趣吧。

可惜,哪怕是隻是成為很要好的普通朋友,我這種相貌平平,成績平平的人,也許在他眼裡隻能是很有利用價值的配角吧。

有一天早上,兩位被校長抓個正著的同學站在講台上讀檢討書,我站在烈日底下有種快暈過去的感覺,心裡一直在想,啥時候能回課室呀?元小美離我很遠,但她卻老往我這邊看,我以為她要跟我對話,正想迴應她,徐靜給我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你看身後。”我一轉身,就看見高大的鄭大帥,站在陽光底下,拿著國旗,原來今天他是護旗手!我扭頭看他的時候,他正好也衝我笑了笑,並輕聲跟身邊的人歎了口氣說道:“到底講完了冇啊?你看前麵女生的黑痣都快曬焦了!”

身邊一陣鬨笑聲,大家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什麼!?說的是我嗎?我的痣!!!?關你什麼事?

是的,我肩膀下麵有顆很大很大的黑痣被他發現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裡也在翻白眼,為什麼要說我的痣?感覺一點也不好笑好嗎?看見大家在竊竊私語,我又有點尷尬。

好不容易升完國旗了回到課室,元小美問道:“剛纔鄭大帥在笑什麼啊?”“彆提他了,他在嘲笑我的黑痣。”我嘟著嘴巴說道。“什麼人啊真是的?這輪得到他來嘲笑嗎?要嘲笑也是我嘲笑呀?甜甜彆生他的氣,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元小美一邊假裝氣憤地說道,一邊又試著打探道:“他剛纔有冇有看到我呀?”

“鬼知道。”我給了元小美一個白眼走開了。

我雖然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樣地,但我敢肯定,我確實是想吸引鄭大帥,想跟他成為朋友,但具體成為什麼樣的朋友,我還真冇想好,說不定,他人品不咋地,於是,我又很快跟周宇凡一致對外,我們一致對外的對象不一樣,他是對付鄭大帥,而我是對付元小美,隻要元小美是周宇凡的,那就冇鄭大帥什麼事了,而鄭大帥終究還是會被我拿捏的,我心裡暗暗竊喜,也暗中幫助周宇凡。

下晚自習課的時候,我收到一張紙條,”甜甜,晚上下課後操場見,不要告訴小美。”我打開紙條發現是鄭大帥給我的,“什麼鬼?難道他移情彆戀要愛上我了?”我當時雖然想跟鄭大帥交個好朋友但並不想早戀呀,也許是女人對比心理?導致我莫名關注鄭大帥?我看了看小美,還好,冇被髮現,於是我默默地把紙條夾到政治書本裡去。

下課時我跟小美隨便找了個藉口先逃了,目送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才奔向操場。我一路小跑到操場,可是冇人。烏漆一片黑,因為當時體育館在建,操場部分被圍了起來,所以冇有路燈,我摸索著終於到了台階上,突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嚇得我“啊”的一聲喊了起來。

“你喊什麼?”一陣低沉的聲音從眼前這位高大的人士傳來,我定眼一看,原來是鄭大帥。

“你是不是瞎了?”鄭大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對,高度近視650度,怎麼了?”我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夜色下鄭大帥是否能看清呢。

“快說,找我啥事?”我挺疑惑的,也非常著急,因為宿管阿姨10點準時關門,我還得趕回去洗衣服,哎,高三寄宿生活真的太操蛋了,永遠在跟時間賽跑,永遠冇個人空間,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甜甜,幫我辦個事唄,下個禮拜六幫我約小美去柳湖公園可以嗎?”鄭大帥終於說出了約我的目的。“你自己不會約她嗎?”我也感到疑惑。

“我是想給個驚喜她。”鄭大帥神秘地笑著說。

“到時再說吧,冇什麼的話我先撤了。”反正今天才週一,距離週六還有五天呢,誰知道這五天有啥突如其來的變化。我們對這種週六日補課的變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或者又說上頭領導突擊檢查我們得加班加點搞衛生呀佈置課室等等……

“我可不管,你得幫我。”鄭大帥對著我離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加快了腳步走向宿舍。

鄭大帥也不過是有那麼一點點符合我的幻想未來對象而已,再說了,他可是元小美喜歡的人,噢,不,他還是個有女朋友的人,我什麼都不是,不要幻想再不可能的人和事上陷入太深,這個是我一直以來交友的座右銘,也許我是冇有安全感的。

正回到宿舍,趙婉說有我的電話。楊鳴為了方便跟趙婉約會,他買了台小靈通給趙婉,每天放學就煲電話粥,大家嫌她太吵她就跑到走廊裡聊,不管是炎日的夏天還是寒冷的冬天,她都赤著雙腳,披著校服外套站在五樓的走廊角落煲2個多小時電話,有時甚至天亮,小靈通的電池是真的好啊,怎麼可以做到聊那麼久的?

“我的電話?”我很驚訝,因為我冇有告訴任何人趙婉的電話,並且冇人知道可以通過趙婉能聯絡我呀,除了室友,班裡人都不知道趙婉這個小靈通的存在,因為是會被處罰和冇收的。

“是的。”趙婉還很開心地將小靈通遞給我。小美也在一旁感到驚訝,因為她也有小靈通,我跟她關係最好,會是誰給我電話呢?

“喂,”我剛餵了一聲,電話裡就傳來一句:“小美在你身邊嗎?你走開一點。”說得神秘兮兮的,我一聽就知道是周宇凡。

“哎呀,小美,王小明剛剛說找你。”我邊支開小美邊向走廊走去。

“你說。”我對電話裡說道。

“甜甜,我週六有事情請你幫忙,你帶小美出來。”我的天,週六到底是啥日子?小美都要被預定嗎?

“我不知道週六有時間冇啊,對了,週六是什麼日子?”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小美生日啊,你忘記啦?”周宇凡說道。

啊,原來是小美的生日啊,我是真的忙暈了,我真的忘記了。

”好的,那到時你再跟我說具體位置,我帶她去找你。“不管怎樣,即使要上課也好,我得找個藉口帶小美逃課。

”甜甜,誰跟你打電話呀?“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美已經站在我的身後,”是楊鳴啦!“我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糟了,很晚了,我的衣服還冇洗。“我連忙返回宿舍。

該怎麼辦呢?兩邊都在要我幫忙,我幫誰好呢?那一夜,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自從那晚過後,接下來的幾天,鄭大帥都會在做操碰見我跟元小美的時候總會刻意地發出一點暗示的動作,比如叫一聲:”仇甜甜!“比如吹一下口哨,我知道他是想提醒我彆忘了週六的事,但是在同學們眼中已經變成了鄭大帥喜歡我。

”聽說鄭大帥最近變口味了,居然喜歡仇甜!“”不會吧?“我跟元小美剛踏進課室,就聽到幾名同學在議論著,而剛好被我和元小美聽到剛纔的對話內容。

我想解釋,可是,該怎麼解釋呢?

元小美奇怪地看著我,也一聲不吭,後麵那幾天都遠離了我。

”小美,放學後,我們一起去吃炒粉吧?“我邊收拾著書包邊對小美說。”不吃了。“小美頭都冇抬就揹著書包走了,留下我在書海裡淩亂地站著。

奇怪了,小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不近人情呢?有點邪乎,我必須要問清楚,於是我快步追上去,我是受不了好朋友對我的冷漠加遺棄的。

”喂!元小美,你想乾嘛?“我大喊道。

”什麼乾嘛?你神經病吧?“小美冇好氣地迴應道,但是還是冇有停下來。

”你站住!你才神經病,無緣無故就不理我!“我也很生氣,死也要死個明白對吧?

”是你莫名其妙,明知道我有跟鄭大帥聯絡,你為什麼還要跟鄭大帥眉來眼去的?“元小美開始質問我,”還跟鄭大帥約會去了!“原來小美在我的政治書裡看到鄭大帥約我的紙條,所以覺得我在跟她搶鄭大帥,所以覺得我在挖她的牆腳?

”你男朋友不是周宇凡嗎?你怎麼能夠三心兩意呢?“我終於說出了之前一直不想說出來的話,雖然我並不是想跟她搶男朋友搶鄭大帥,但是我覺得我義務提醒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還冇答應呢!“元小美突然聲音變小了,其實一直以來,她跟周宇凡都冇捅破男女交往這層紙,一直都還在曖昧接受當中。

”其實,鄭大帥和周宇凡這個週末都讓我約你出來。“我最後還是將他們約小美的事告訴了小美,讓她自己做決定。

”還有,我不喜歡周宇凡,也不喜歡鄭大帥,我隻是覺得鄭大帥長得有那麼丁丁符合我未來男友的標準,所以就對他多留意了點,也許會跟他成為好朋友,但絕對不是戀人。“我說完就走了。

我很清楚我跟鄭大帥的交集也許到這裡就停止了,畢竟太多女人都想著要的男人大概率也成為不了我心中的拿個他,可是我心中的那個他又是怎樣的呢?當年懵懂的我,並不是很在意。

那天晚上直到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小美纔回到宿舍,我也冇心思再多問,纔多大年紀呀?就被愛不愛的困擾住,這並不是我們來學習的課程,我很快進入夢想,夢見食堂有個大蛋糕等著我。

小美的生日如約而來。老天爺都彷佛在慶祝她的生日一樣,因為週六居然冇補課,全體休假,為了好好備戰下兩週的高考,老師們也實在辛苦,放假休息了。

我正在飯堂打水出來時,就看見周宇凡和元小美站在我麵前。我知道小美的選擇。

”今天你要複習嗎?“小美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天你生日,陪你唄。“我跟小美相視一笑,泯恩仇。

其實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很小氣很記仇的人,特彆容易哄。

周宇凡看見我們和好後心情也特彆好,他提議我們出去野餐,因為每天困在書海裡身心實在太疲憊了,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放鬆一下,於是我跟小美都很讚成他的提議,”不過,我們還是得叫楊鳴趙婉他們呀,就我們三個人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很直白地告訴他們,周宇凡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他們早已經在河邊準備著了,我們現在過去就行。“

”我怎麼才知道啊?“元小美也是一頭霧水,以為是周宇凡臨時說的提議呢,結果他是早就準備好的。

周宇凡的驚喜其實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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