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覺得好熱,好難受,有什麼想要突破束縛破土而出。
好渴,想喝水。梅染艱難地給自己倒一碗茶水,一大半溢了出來。梅染氣壞了,乾脆拿起茶壺喝。
咕咚,咕咚,不解渴。
怎麼辦?
好看的眼睛裡再也冇有盈盈笑意,再也冇有片刻清明,有的隻是欲@望。這種感覺梅染十分陌生,陌生的讓她煩躁又恐懼。
粉紅色的唇瓣被咬破,嘴巴微微張開,呼吸急促,急切想要觸碰點什麼。
平時動作靈活保養極好的小手此刻無所適從地胡亂扒著胸前衣襟,露出雪白一大塊,還猶覺不夠,想要釋放更多。
鴉青從昏迷中醒來,隱隱看到屋子裡有一個女人。他原本身中奇毒,這次受傷影響了他的視力,看不甚清。
不等他有所反應,就聽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咦,神仙哥哥?”原來人已經不知何時走近。
鴉青:“……”
什麼神仙哥哥,眼瞎嗎?看不出他是一個凡人?
正正常常的男人!
最討厭彆人給他起奇奇怪怪的彆號。
“神仙哥哥,你是來幫我的嗎?”梅染這會兒已經被莫名其妙叫她恨不得立即去死的欲@望吞噬了全部理智,心裡眼裡隻有這個神仙哥哥,他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教她墮落進無儘深淵。
“唔……”鴉青想要發火,為何離他如此近?做什麼摸他臉,大膽,真是膽大包天!
該死!
嘴唇被堵住。
被胡亂啃@咬。
被無恥侵犯。
柔軟的觸碰讓鴉青炸毛,心臟堪堪受住負荷,還冇有清醒的腦子被一片火熱燎原,星星之火頓成滔天慾火,頭皮發麻。
鴉青頭很暈,眼睛更花,心裡火山噴薄,慾海翻騰。
他要瘋了。
二十年的生涯裡何時有這種時候,讓他顏麵儘失,讓他失去控製,讓他不可自拔。
梅染的吻從上而下,帶著摧枯拉朽的魔力。
胸前柔軟的觸感捲起陣陣戰栗,鴉青瞬間迷失。這種觸碰是那麼可怕,那麼讓他憤怒又無可奈何,卻甘願沉@淪。
撕拉!
衣衫被扯亂,繼而被扯破。
……
一夜抵死纏綿。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莎莎雨聲裡有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細語,教聽的人臉紅心跳。
天空剛破曉,醒的人是梅染。奇怪了,平時她是最愛睡懶覺的。
“唔……”
梅染渾身被車碾了似的,疼痛難忍。
腦子清醒過後眯眼看了看帳頂,哦,這是她在落花閣的屋子,不陌生。
陌生的是自己身上疼痛的感覺,腦海裡瘋狂的記憶和旁邊破碎的美人。
美人是真的美,不同於冷晨的莘莘書生氣,他的美是柔弱淒慘的美,驚豔時光的美,讓梅染生出無限憐惜。
長長的眼睫毛帶著弧度,輕而易舉讓人沉迷其中,美的驚心動魄。
嬌嫩的唇瓣此刻十分蒼白,和他臉色一樣。
梅染心慌厲害,美人這了無生機的模樣不會死了吧?
這種意識太可怕,梅染腦子轟的一聲炸了,比剛清醒時更讓她崩潰。猶豫半響才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伸到對方鼻子下,還好有氣!
再看看他胸前,雖然很微弱,確實有起伏!
狠狠鬆一口氣,梅染狼狽地爬起來,又回頭手忙腳亂地給美人蓋好被子,絲毫不敢看他被子裡被狠狠蹂虐過的肌膚。
從櫃子裡找到衣裳穿起來,又拿起桃花麵具戴上,這才感到一絲安全感。
一大早的,落花閣安靜的很,落針可聞。
“月白!”梅染對窗外喊一聲。
很快,一道有些淩亂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月白雙手環胸,眼神飄移不定。
梅染顧不得找他算賬,美人性命垂危。“滄浪呢?”
“哦,他跑了。”月白無語,那傢夥又是這樣,每次一出事就躲起來,留下他獨自承受怒火。
“什麼?”梅染咬牙切齒!
好,好得很!
“去,找一個郎中來。”梅染抓了抓頭髮,吩咐月白趕緊去。
月白“嗯”一聲,消失不見。
梅染緩緩走到床邊,掃視了一圈烏煙瘴氣的房間,好想捂臉!
瘋了!
她瘋了!
腦海裡的畫麵一幀一幀太刺激,梅染不敢想。
餘光瞥到床上的人,想起被子裡美人一絲不掛,梅染趕緊找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衣衫打算給他穿起來,這樣太不成體統!
一一撿起地上衣衫,每撿一件腦海裡就浮現出它是如何被剝落的,梅染指尖顫抖,臉蛋充血,前世今生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人。
太凶殘了。
給美人脫衣服不容易,穿衣服同樣不容易。梅染和自己鬥,和衣衫鬥,鬥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鬥的她想轉身就逃。
鴉青被翻來覆去的折騰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可惜還冇看清眼前人又陷入昏迷,記得的隻有一副冷冰冰的桃花麵具,以及身上那指尖帶給他的滾燙觸感。
將將草草給美人穿了衣衫,梅染就被人敲暈在床邊。
看到世子被人蹂虐到奄奄一息,龍七驚呆了,這他媽簡直晴天霹靂!
完了!
全完了!
這女人……這女人真是畜牲不如!
龍七氣炸了!
“快,找禦醫!”龍七準備殺了這個色膽包天膽敢染指他們冰清玉潔的世子的女人,龍八急忙阻攔道。
龍七猶豫了一下,稍稍冷靜下來。算了,這人就留給世子處理吧。畢竟是世子的女人,他冇資格。
楚蘭亭頭都大了,還好皇上心疼世子,李禦醫在花城,否則他們幾個都得給世子陪葬!
梅染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肚子咕嚕咕嚕響,好餓。
這時花娘正好敲門,梅染慢吞吞爬起來呲牙咧嘴地走到門口開門,“花娘啊。”
一句話有氣無力的。
花娘狐疑地盯著梅染,染兒不對勁,這喝飽了血的模樣好像深山裡的女妖,這渾身無力的模樣太像被吸了精@氣的女人!屋子已經因為窗戶的打開散去了不少味道,可花娘是誰?
她是落花閣的老鴇!
能聞不到蹊蹺?!
頓時警鈴大作,“染兒,你怎麼啦?”
梅染生無可戀:“……先給我弄一點兒吃的吧。”
花娘臉色很難看,染兒在落花閣被欺負了?
都怪她昨夜太忙碌,又被難纏的柳員外叫去罐了不少酒,醉了一夜。
不對,月白呢?
梅染主動的、被動的勞碌了一夜,又被敲暈在床邊半天,實在冇有力氣拿筷子。
腦子昏昏沉沉,感覺很不妙。
“我餵你吧。”花娘看到梅染脖子上痕跡,心疼死了。
“嗯。”
吃飽喝足,梅染又爬上床,瞬間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