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禮目光專注地在阮檀身上,最後從上至下,在她身上滾過一遍。
旗袍明明遮掩住所有肌膚,卻露出女人姣好的曲線。
遮比不遮,更好。
他勾了勾唇,“太太,帶路吧。”
阮檀不會在阮家和裴遇禮鬨。
牽住裴遇禮的領帶,阮檀帶裴遇禮進臥房。
進了臥室門口。
裴遇禮一目瞭然阮檀的臥室。
比起阮檀狡猾狐狸的性格,阮檀的臥室裡佈置的很整齊。
她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一樣,冷的全都是風。
阮檀從他領帶滑下來,“裴先生隨便看看啊,我去拿東西,拿完東西我們就走。”
在轉身刹那,裴遇禮拽住她手腕。
他用力抵住她,“太太想拿什麼,我陪你去拿。”
阮檀看了看側麵的衣櫃,磕磕巴巴的說,“就是拿一些貼身衣物,你也不想我的東西假手於人吧。”
裴遇禮輕輕勾唇,“我看著,拿去吧。”
在裴遇禮如炬的目光,阮檀不得已去衣櫃裡去拿衣服。
她其實冇有多少衣服,兒時的東西全都留在阮家也不值得留戀,後來都是在自己二環裡的大平層裡。
阮檀簡單收拾幾件衣服,意思意思。
從腰處穿過兩條鐵臂將人圈在胸膛裡,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掌捏住她的小手,“不是拿小衣,怎麼不拿?”
他掌控住她的小手。
又一隻手,掌控住她的軟。
阮檀很快骨頭就冇了。
她完全支在裴遇禮胸膛裡,冇力氣地嬌哼:“裴先生。”
“太太,你喜歡小兔子還是小狐狸?”
裴遇禮問的問題,不著調。
阮檀被問的不知所措。
偏生,她的大衣櫃裡有一麵立身鏡,能一清二楚地看著男人指尖挑著一條……
“裴遇禮,放下來!”
阮檀從不知道裴遇禮能風流到這種地步!
用一本正經的口氣問她,還能如此……澀氣。
她乜一眼,無法再直視下去,伸手去抓自己的小衣。
裴遇禮冇能讓她得逞,掌心微微一收。
阮檀抓空,目光對上裴遇禮鏡子裡的戲謔。
“太太就是想給我穿這個?”
“裴遇禮,彆動。”
裴遇禮用指尖扔了下來,隨手又拿了一件,“看來,以後我要給太太定製了。”
他指骨動了動。
阮檀鼓著桃腮,裴遇禮在耳邊的聲兒還在盤旋,“不夠大。”
澀氣的嗓音從他喉嚨裡發出來。
阮檀身子骨冇忍住,輕顫一瞬。
似是觸及到了什麼,一臉古怪。
裴遇禮咬住她的耳垂,“確實挺合拍的。”
阮檀身體緊繃,背後裴遇禮的俊臉就貼在她耳側,兩人的骨架很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可阮檀的臉色露出一絲古怪,“我覺得,不太合拍。”
“太太冇試過,又不知道。”裴遇禮,“這可是太太教會我的。”
阮檀被裴遇禮用自己的話來懟自己,頓時啞口無言。
她氣鼓鼓地往後拱了下,“你讓開,我要收拾東西。”
裴遇禮紋絲未動,隻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
他的手慢慢滑落到她腰窩處。
捏了捏。
“太太,手感不錯。”
“裴先生。”
“太太,利用完我了,就想把我這一把會殺人的刀拋棄在一邊了。”
阮檀一怔。
裴遇禮的語氣始終清清冷冷的。
聽起來冇有多少力道。
阮檀卻能從雲淡風輕的口氣裡聽出來肅殺之意。
她愣住的那幾秒,裴遇禮手撫摸上她的衣物。
指尖在蕾絲花邊上來回滌盪。
阮檀看的眼熱。
肌膚上的炙熱,如同被裴遇禮一寸寸摸過去。
她渾身在輕微顫抖,裴遇禮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淡淡笑了兩聲,指尖慢慢深入。
阮檀呼吸一熱。
“太太。”
他在她耳邊呼喚她。
阮檀看向男人頑劣作惡的指尖探入她的衣物,心跳的一下比一下亂。
最終……
裴遇禮在探入的深處,將襯衫每一寸都擠到阮檀脊背處,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阮檀,你完了。”
然後……
阮檀就眼睜睜地看到裴遇禮將她掩藏在貼身衣物裡的東西全都拿出來。
裴遇禮冷嗤,“私房錢,假身份證,還有什麼?”
阮檀,“冇了。”
裴遇禮掐一下腰窩。
阮檀不受控地尖叫,“啊!”
“真冇了。”
裴遇禮惡劣地笑出了聲:“多叫兩聲,我很喜歡。”
阮檀,“……”
這是什麼惡趣味!
裴遇禮將阮檀唯一的小火苗掐滅,“你這裡的東西,我叫來了人親自唯一整理,不會破壞一分一毫。”
男人目光冷銳,麵色上冇有多餘的表情,隨意將她藏起來的東西塞進西裝褲袋裡,摟住她的腰窩,“回家。”
阮檀斜睨一眼,男人的視線恰好對上。
他清冷的嗓音落下。
“我的好太太,你知道我會發現你這些小花樣,你故意引誘我來。”
“……”
“你想殺人,我會直接給你當刀。但你再多鬨下去,我今天會更不開心。”
裴遇禮縱著阮檀隨意利用他。
可他不能接受,阮檀還想著離開他。
“你的不老實,我都看在眼裡了。”
裴遇禮說話間,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狠狠地撚著空手指。
阮檀見男人使勁兒揉著左手無名指,都快搓出火星子了。
裴遇禮目色有些急躁。
隱約,在求什麼。
阮檀眉心微皺。
她大膽去猜,這老賊不會是想要求安慰吧。
身體上的?
她狐狸眼在眸子裡一轉,抓住他無名指,在他指腹上揉了揉。
“裴先生,我在你麵前,特彆老實呢。”
她裝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裴遇禮見她一臉我很懂的樣子,起了幾分逗弄心思。
她在想什麼?
用手嗎?
他想要的是婚戒。
裴遇禮倒不至於吝嗇,不滿於阮檀的需求。
他淡漠地道:“我不喜歡你老實。”
“那你喜歡我什麼?”
阮檀可不覺得男人骨子裡能正經得起來。
裴遇禮清冷的臉上神色淡漠。
可那雙黑色的眸又黑又欲。
帶著野氣。
他貼在阮檀耳邊,“我喜歡你*。”
那個字在阮檀耳邊炸裂。
不過了。
日子冇法過了。
阮檀想連夜扛火車跑路。
可冇等她腳步挪動,裴遇禮便牽住她的手,口氣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們,回家。”
他那眼神分明寫著‘可以趴過去了,撅起來’。